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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!也是改了好幾次,發布晚了,見諒見諒~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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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,一陣清響後,其餘的弦樂與管樂依次響起。追光打到她身上時,她下意識打了個激靈,又不小心撥錯了一個弦。

她下意識想著倒退回去重來,可一想到自己這倒退時間,對他而言根本沒用,索性硬著頭皮繼續彈下去。

幸而接下來的演奏一直沒有出錯,她演奏的激情也比往日多了幾分,可以說是超常發揮了。

江逾白在臺下,一直看著她或者低眉,又或者彈到盡興時高昂起下頜,總之這樣的傅桃燃,在他眼中,都是美得令人神魂顛倒。

當曲子到最後時,追光又到了她身上。那如清風明月般婉轉又清麗的曲調,在她信手一撥中,就這麽晃暈了一江水,湮沒了整輪月,而後漸漸消散。

頓時全場掌聲雷動,江逾白此時抓著自家母上大人的手說:“媽媽,這是你未來兒媳婦。”

“哪個,彈琵琶的?”江夫人昂起脖子,努力要把人姑娘看清楚,“哎喲,這眉毛這眼睛,怎麽不長到我臉上。哎,太漂亮了,我喜歡,我喜歡。”

江逾白:……

接下來又是兩支傅桃燃很有把握的曲子,這一回她也是真的信心十足,一點兒差錯也沒有出。所以到了後臺,龔叔又當著所有人的面誇她:“小傅雖然離開我們樂團都兩年了,工作和琵琶也沒有關系,但是她的基本功都沒有荒廢,彈得非常好!”

傅桃燃聽著這話覺得有點兒怪異又有點兒耳熟,下意識回道:“是大家配合的好。”而話一說,她便想到,上一場音樂會結束之後,龔叔也是這麽誇她的。

一個大膽的想法頓時冒上了心間,她在悉悉索索的人群中一回頭,果然看到了捧著花束而來的江逾白。

兩人相視一笑,而後江逾白說道:“傅小姐,琵琶有四根弦,不知道我的答案對不對?”

“對是對了……”她說著,又有意刁難,“那你知道這四根弦分別叫什麽嗎?”

這一問,還真把江逾白給問倒了。怪只怪自己功課做得不深。見他好一會兒還說不出來,旁邊都有小姑娘偷偷提醒他是子弦、中弦、老弦和纏弦了。傅桃燃正想把話題略過去,結果便聽他說道:

“別人的琵琶我不知道。不過你的琵琶,那四根線,都是我的心弦,任你隨意撥動。”

哇——

旁邊幾個小女生雙手合十,閉上眼睛靠到了身邊朋友的身上,有的還捂住了心口。

傅桃燃碎了句油嘴滑舌,不過嘴角卻是止不住的上揚。

“所以傅小姐,我的答案合你心意嗎?”他說著,遞上了花束。

“勉強……算你過關。”接過花束後,她卻是轉頭就朝門外走去。江逾白連忙跟上,卻被傅桃燃又橫了一眼:“把我的琵琶拿來。”

候在門口的江太太,看著兒子又是送花又是背樂器的,不過近距離看到人姑娘的模樣身段後,又給兒子比了個大拇指。

出了音樂廳後,江逾白上了傅桃燃的車。

傅桃燃啟動了車子,看向江逾白道:“音樂會你安排的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觀眾,也是當初那一批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傻不傻?”

“你……就當滿足一下我來讓你的時間倒退的願望吧。”他抱著她的琵琶,“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讓我的時間倒退,我這是第一次嘗試,讓你的時間倒退。怎麽樣,我能讓時間倒退一個多月,你可以嗎?”

“我還真不行。”她靠在椅背上,“你最行啦,下一次,就回到高考,讓我重新再考一次,這一次保準不打擾你考試了,怎麽樣?”

江逾白: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,這個故事的順序是 先同居,再在一起,最後才告白的。

桃桃的異能是時間倒流,所以我就設定了,她的戀情也是倒著來了。哈哈,任性一把。

今天白天電腦被兩個孩子拿去看電視了,我也是在他們睡覺後來碼的字,踩點在淩晨前更新了嚶嚶嚶。

感謝【小黑子】小可愛的地雷包養噢~

感謝【666666】【林一木】【幼兒園最可愛】【愛興興】【哈哈哈】【椎名akzk】各位小天使們的營養液灌溉~

每天爆肝碼字都特別有動力了呢~

☆、與你同回一分鐘前12

傅桃燃眼見自己還穿著一身的演出服, 想帶他去別的地方吃宵夜也不方便,於是幹脆開了敞篷, 一路疾馳回半廚房。

這個地方, 說實話,自從發生了那起案子後, 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而且雖說這案子是封鎖了, 但是有點關系的人還是知道了點內情。無非是半廚房的老板遭遇襲擊,離譜點的就傳成了半廚房老板遭遇情殺諸如此類。

生意到底是受了點影響, 不過往來的客人總體而言還算是多的。

傅桃燃這會子去的時候,雖說已是人少的時候, 但是外邊的卡座還是坐了半滿。他們兩個又都是引人註意的, 這麽一出現, 自然所有的視線都移了過來。

半廚房老板消失半個月後,再次重回大家的視線。而且傅桃燃今天為了音樂會,還是精心打扮過的, 這強烈的畫面沖擊下,一群人更是看得忘乎所以。

江逾白不喜歡她這麽被別人盯著, 拖起她的手便加快步伐,進了個包間。

入座後,傅桃燃笑吟吟看向他:“這樣就醋了?”

他反問:“這樣還不醋?”說著把人攬過來, 懲罰性地吻了一吻,直到服務生按了門鈴,她方捶著他胸口推開了人。

他們沒有點餐,服務生送來的餐點是按照她往常的口味喜好送來的。不過考慮到是夜宵, 還加了個燒烤和小龍蝦。有了這兩樣,自然少不了酒。

這個包間裏有裴歆的酒庫,她私藏了不少好酒,紅的白的都有,江逾白看到她的私庫時還是驚了一驚,“藏了這麽多,你酒量怎麽樣?”

她大言不慚:“非常好。”家人同意她沾酒後,家裏的晚宴,哥哥們可都是喝不過她的。

她既然誇下了這個海口,江逾白就不會放過她了。

江逾白取了一瓶紅的一瓶國產白的,傅桃燃又讓人送了一紮冰啤過來。

兩人面對面坐好,隔著冒著熱氣兒的飯桌,江逾白替她倒了杯度數最淺的冰啤。傅桃燃是餓狠了,晚飯也沒有吃過,這會兒當然不會先喝酒,墊了點肚子後,才小口喝完了一杯。

不過一杯,她眸中已有了三分瀲灩。

江逾白替她倒滿後,又給她開始剝起了小龍蝦。入夏後這玩意兒就雨後春筍般冒出來,年年如此,他們這些飯店餐廳,沒有個小龍蝦都不行。

去頭,抽筋,剝殼,飽滿的蝦肉從蝦殼中剝離出來後,沾了沾姜蒜醋汁,之後便入了傅桃燃的口。

服務生上的菜都是按照她的口味來的,那小龍蝦自然也是她喜歡的。不過看著她的青蔥般的手指,江逾白便不舍得讓她自己剝。

一盤蝦很快就沒了,江逾白看著旁邊多了的一個空酒瓶,隨即開了瓶紅的。

醇香透紅的酒液,倒進了玻璃杯中。這回他只倒了一些,又從一旁的冰櫃中舀了些許的冰塊。

此時她的臉頰都已經泛紅,說話也開始磕磕巴巴起來。

“江,江逾白,你怎麽不喝?”

總算是反應過來了。

他笑:“我喝了,誰送你回家?”

好像也是……她搖了搖腦袋,一口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液,而後又說道:“我吃飽了。”

說著起身,去洗手臺前洗手又洗了把臉。捂著發燙的臉走到他面前,說道:“我好像喝醉了。”

酒品不錯啊,還知道自己喝醉了。一般醉鬼可是都不會說自己喝醉了的。

江逾白拉著她坐在自己懷中,問道:“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嗎?”

她忍不住又自誇道:“是不是很多?我和你說過的,我很厲害的,我哥哥都喝不過我……”

“嗯,特別多。”也就一瓶啤酒,一杯紅酒……如果她的幾個哥哥真的喝不過她,那真是倒竈倒了。想來也是他們寵著她,喝酒也都讓著她罷了。

他順著她的乖毛,之前還以為她真的很能喝,就讓她盡盡興,沒想到竟然是個幾杯就倒的。看到她臉上泛紅,隱隱有喝醉的趨勢的時候,他便想著,看看她喝醉了到底是什麽樣子的。沒想到這麽乖。

她又鉆進了他懷中,頭發也散了,微微瞇著眼睛,眼尾還有螢螢亮粉,眼線也勾勒得老長,直勾進了人心裏去。

江逾白心中一動,擡手拂過了她的臉頰,便又聽她說:“我今天彈得怎麽樣?”

他又不是很懂音樂,當然是誇誇誇呀,“很好,看來完全展現了你的真實水平。”

“不對,”傅桃燃搖頭,“我還是彈錯了第一個音,你都沒有聽出來,垃圾。”

她說著,從他懷裏掙脫,拿起放在另一側的匣子,打開取出那把琵琶,拉了條木椅坐下,“我必須要讓你見識我真正的水平。”

這還犟上了。

江逾白坐好了,“那行,我就聽著,你要彈什麽曲子?”

彈……彈什麽呢?晚上彈了什麽曲子?她拍了拍腦袋,又有點兒想不起來了。那之前總是練習的呢……好像,也記不清了。

她起身又去了儲藏室,翻箱倒櫃的,終於翻出了一本冊子。

翻了翻幾頁後,她頓時便想起了曲調,攤開歌詞,看向江逾白:“這首曲子有歌詞的噢,編曲還是我自己編的,你聽好了哦……”她說話的語調也漸漸上揚,已經自覺說成了本地的方言,語調軟軟的,光是聽著就受不住。

他繼續按捺著坐好,傅桃燃擺弄好了後,便輕輕撥弄起了琴弦。

“一摸……摸上,美人你那玉足纖……”她試了試音,輕聲吟唱著,唱完又看向了江逾白一眼。

“二摸……滑似錦,肌潤膚滑軟似綿……”

江逾白原本已經靠坐在的軟座中,一聽頓時腰板都挺正了。

“……五摸……溝壑間,溝壑間好溫柔眠……”

她的唱腔並不標準,唱的也是磕磕絆絆,可是那細聲軟語,又低眉斂目的模樣,江逾白瞧著已然受不住,而後起身走到她面前,“你知道自己唱的是什麽嗎?”

“當然知道啦……”歌聲被打斷,她手卻是沒有停,“我高興,唱什麽都可以,你也要管?”

他捏著他的下顎,“確實管不了。”

她覆撥著琴弦,小調吟吟哦哦,歌喉婉轉,江逾白又問:“接下來……該摸哪裏?”

她紅唇微張,而後重新彈了一段間奏,繼續唱道:“六摸,交頸纏,留彤點交頸纏留彤點……”

他已然走到了她身後,彎下身靠近她的脖頸,輕輕貼著她的後頸,而後吻上了她的鎖骨。酥酥麻麻,半疼不癢,她的聲音都開始顫抖。

“七……摸,朱唇艷……嗯……朱唇艷,玲瓏言……”

朱唇……他擡起手,壓住了她的下唇。之前塗抹的口紅早已經擦幹凈了,不過她的雙唇依舊鮮妍透紅,不點而朱。

琵琶弦已然停止的震動,被他接過好生安置在地上,而她的人卻離了地面,被他抱回了榻上。

……十五摸,圓點輕凹,圓點輕凹珠玉填……十六摸,雙腿纏,雙腿交纏拒迎還……

榻上的小桌已被他退下,兩人他在上她在下,領口的盤花扣一個一個被解下,敞開大片的風光後,她扭捏著捂住,“你這人,壞兮兮。”

他拿起她的手,十個手指一個個吻遍,方問道:“怎麽樣才是好人?”

“不灌我酒,不對我動手動腳,不脫我衣裳……”她一件件細數,江逾白只好苦笑:“我都犯了,怎麽辦?”

“能怎麽辦……你是壞人,我也喜歡慘了。”

他低頭繼續著動作,卻又被她攔下:“不要這裏,從後門出去,樓上有間小屋。”

平日裏沒人會走這條路,他掩上她的衣衫,抱著人從後門出去,途經了當日見到她的那個連廊。花架下促織聲陣陣,清風拂來,他笑說:“那天來找你,沒想到你直接脫了衣服給我看,真是第一次遇見這麽……豪放的姑娘。”

傅桃燃雖然腦子一片糊塗,可是經由他這麽一說,自然也想了起來。當日原本也只是試探,她也是第一次就這麽不由自主做了。原想著自己能倒退時間,也沒什麽,誰想竟碰上眼前這個冤家。越想越是丟臉,她蹬了蹬腳,直說道:“好人,求你別說了。”

“這會兒我又是好人了?”他笑道,“你等會兒和我一起把歌做完了,我就不說了。”

歌……哪裏是能做完的?

二樓的小屋,又是一處雅致的處所。

房間裏明明有燈,江逾白偏偏點著了她放在臺上的蠟燭熏香,又借著這燭火,點了一支煙。煙味嗆人,傅桃燃捂著鼻子讓他走開。他只好掐滅了,再硬湊上去,卻又被她蹬著腿嫌棄了好一陣。

夏初的天氣還不算熱,房間裏半開合著紗窗。微風拂過時,臺上的燭火抖動,映著床上的人影翻動。

一室燈燭,鴛鴦繡被翻紅浪。

想來夜已經深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歌詞……【十八摸】

寫這段的時候……我媽我姐我外甥老來我房間,走進走出……我都不好意思寫……拖到了這麽晚,總之我有罪我有罪(?????_?????)

這章發十個紅包~

不知道會不會被鎖……且看且珍惜。

☆、與你同回一分鐘前13

傅桃燃這一夜幾乎沒有怎麽睡著。男人一旦開始著迷於某件事情, 大概都會有徹夜不睡只求盡興的念頭。

好幾次她踢了他幾腳,讓他停停, 可他總是好言好語說是最後一次, 幫她揉著小腿,揉著揉著又來了一次, 抱著她去洗澡, 洗著洗著,又來了一次。

她最後終於可以沈沈睡去, 結果清晨,又被他不老實的手給折騰醒了。醒來的時候, 他那頭早已經蘇醒, 在外邊蹭著蹭著, 又滑了進去。

傅桃燃雙腿環著他的腰,一口咬在他的肩頭:“你有完沒……唔……”

男人一夜沒睡,可還是精神抖擻的樣子。傅桃燃心裏好笑又好氣, 不過所有的情緒,又都被他給頂沒了。沒日沒夜, 忘乎所以,盡情釋放。她十指在他背上挖出了幾道桃花枝,剎那綻放的桃花, 落在了她的眼角。美妙得難以言語。

傅桃燃再次醒來時,已經過了中午。身上清理得很幹凈了,身邊卻沒有了男人的身影。床頭倒是留了張紙條——“臨時有案子,我去隔壁市一趟, 昨晚的事情不許耍賴,過兩天我回來找你。”

誰和他耍賴?昨晚騙自己喝酒的事情她都還沒和他算賬呢。

傅桃燃換了身衣服,填了點肚子,便又回了祖宅。路上路過藥店,她遲疑著,還是沒有買藥。昨天是安全期,而且就算真的發生了小概率事件,她也無所畏懼,沒必要防的那麽緊,還是身體最要緊。

傅桃燃又回老宅裏住了兩天。而這兩天江逾白不知道碰上了個什麽案子,一直忙活到晚上,才有時間給她發個晚安。

鑒於他每次發晚安的時候她都睡了,傅桃燃第二天早上看到消息時便直接高冷地回覆了一個微笑。

第三天她準備晚點睡,逮著他說幾句話。結果這晚幹脆連晚安都沒有了,她憤憤睡下。結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,就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。

她半夢半醒地把電話接起來,結果便聽那頭的男人說道:“到陽臺來。”

陽臺?她的房間占據這棟樓最佳的位置,坐北朝南,還有一扇窗戶朝著東。老宅這裏根本不用考慮小偷之類的問題,所以她房間朝著陽臺的門豁然開著,拖地的窗簾也時而被窗外的風吹起。

傅桃燃還帶著三分睡意,朦朦朧朧拿著手機走出陽臺,便看到一身便衣的男人正在她家院子前徘徊。

這大半夜的,門口的警衛還在值崗。江逾白有個朋友也在這大院中,大晚上的,托他把自己帶進來,結果到了她家門口,卻是無能為力了。他還想著偷偷爬樓上去,給她個驚喜(嚇),沒想到在門口就夭折了這個計劃。

傅桃燃套了件薄衫,輕聲輕步下了樓。讓警衛把人放進來後,又對他們說:“今晚這事兒千萬別告訴我家裏人。”

那兩個小年輕明明一臉嚴肅,表示保密,眼中卻還隱隱帶著的揶揄笑意。

傅桃燃領著他偷偷進了屋,才給他甩了臉子:“以後我家的警衛都要笑話我了,你怎麽賠我?”

這個他還真賠不了……

不過他自然有他哄人的辦法,將不要臉發揮了極致,黏糊著湊上去道:“我這不是想你嗎?案子一結束我就馬不停蹄,第一時間來找你了。你這好幾天的,有沒有想我?”

他問完這話,又恬不知恥湊上去把人圈在懷裏。傅桃燃卻及時伸出一根手指頂住了他的胸膛,“臭死了,你是不是沒有洗澡?”

他這舟車勞頓,哪有時間顧慮這個,見被她嫌棄了,只好說道:“你浴室借我用用。”

她房間裏就有浴室,江逾白脫了衣服火速沖了個澡,而後扯了條她的浴巾圍在腰間就出來了。其實直接讓他一絲不掛地出來,他也是願意的。

傅桃燃看著他這麽出來,原本還有的一點睡意,也被激得沒了。江逾白別的不說,模樣身材都生得極好。只見他身上一身的水跡,頭發還未擦幹,水珠從發梢滴落後一直滾入腰際以下,消失不見。那晚上她沒有仔細看,今天好生瞧了個清楚。薄厚適宜的胸肌和腹肌,還有紋路清晰的人魚線,以及由下向上蔓延的黑色叢林。

他身上套著她的浴巾,緊貼過她的肌膚的浴巾。光想著這個,江逾白就受不了,只能微微一硬表示誠意了。

傅桃燃上上下下毫不遮掩地打量,等江逾白走到床頭,她又伸手,一把把那浴巾扯了下來。江逾白下意識捂了一下,隨即坦然放開手任由她看。於是不過一會兒,那處便有了擡頭的趨勢。

傅桃燃伸手戳了戳,嘖嘖搖頭:“太醜了。”

“醜你也得喜歡。”說著,他擠進了她的被窩,貼上了她的肌膚。她的睡衣如絲般輕薄,他解開她肩頭的綁帶,便直接從她身上滑落。

而後他的吻點過朱唇,點過肩頭,拂過鎖骨,最後落在茱萸之上。聽著她輕嘆出聲,江逾白問道:“再問你,有沒有想我?”

她擡手捂臉:“就沒有……”

……【省略兩千字】

第二天一早,傅桃燃醒來時,江逾白還在她身邊。一想起昨晚上懲罰他的那段,她唇角都不自覺上揚了。以後如果他再亂來,自己就這麽榨幹他吧。

她正當得意時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,“小姐,你今天要吃……”來人便說便打開了她的房門。她向來沒有鎖門的習慣,昨晚上也沒想到這一出。門被打開後,看到床上那一幕,阿姨都忘了驚叫,眼睛睜得老圓,還繼續說著:“……吃什麽早點……”

傅桃燃扶額嘆息,打了個響指,門重新關上,此刻的阿姨回到了一樓的廚房。傅桃燃當機立斷把熟睡的男人抽醒,又從浴室裏拿出他昨晚的衣服,“你趕緊套上,還有半分鐘,阿姨就會過來。江逾白被她緊張的模樣一弄,原本還沒睡醒,一個激靈,連內褲也沒穿直接套上了衣服,而後被傅桃燃推出了陽臺。

“你能從這兒下去嗎?”

江逾白目測了一下,“行吧。”

此時又傳來了敲門聲,阿姨再開門時發現門已經鎖了,雖然有點疑惑,她還是在門外問道:“小姐,你今天要吃什麽早點?”

現在誰還有空想吃什麽啊。她看著江逾白一條腿已經跨出了欄桿,捏著拳頭替他緊張,隨口應付道:“和昨天一樣好了。”

“誒,那好的。”阿姨應下後,又要下樓。傅桃燃想著,她這房間下面就是客廳,阿姨下樓早了,說不定就看到他身影了。想到這裏,她又立馬把人喊了回來:“阿姨,我不要吃昨天的了,你再等等!”

阿姨聽到聲音又回來,應道:“誒,好。”

聽到她沒下樓,傅桃燃再回頭,江逾白已經出了欄桿,踩到了空調架上。距離地面也有三米差不多的的高度了。

他雙手還扒拉著欄桿,遲遲不下去,眼巴巴看向她:“來,嘴一個。”

真是拿他沒辦法。她彎下腰貼上她的唇,正想蜻蜓點水而過,哪想他直接伸出一只手壓住了她的後腦勺。

“唔……”這男人,不要命了?

這時門外阿姨又催道:“小姐,想好吃什麽了嗎?”

男人還是不依不饒的纏著,傅桃燃幹脆一口咬了下去,他吃痛笑道:“我白天回局裏做個報告,晚上來找你!”

說著,便一個轉身,松開手直接從空調架上往下跳了下去。她看著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,見他安全著陸,才松了一口氣,對阿姨說道:“算了,我也想不出吃什麽,還是按照昨天的來吧。”

阿姨在門外又是不解地皺了皺眉頭,而後才下了樓。

門外的警衛倒還是給他放了行,其中一人見著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跡,還悶笑了聲。

江逾白跑出好一會兒,又碰上了散步回來的傅老爺子。江逾白認得出他是傅桃燃的爺爺,隨即招手道:“爺爺好!”

傅老爺子還以為是哪戶人家的孩子,也出來晨跑,看著模樣倒挺好,也精神,便也笑呵呵揮手回他:“早上好啊!”

如果他知道,這小夥子剛從他孫女床上下來,不知道心裏作何想。

傅桃燃在他走後,就開始清理痕跡。昨晚上到後來又進了一趟浴室,洗漱臺上她的瓶瓶罐罐都倒了一片,她扶正後,又擦去了一片可疑液體痕跡,才回屋整理床單。床單也是一塌糊塗,她扯下來後,換上了一床新的。至於那一床舊的,她折疊仔細了,裝好了準備下午扔給江逾白去洗。

房間差不多煥然一新,看不出什麽來了,傅桃燃才開了門。

阿姨做好了早點,她下樓去吃的時間,阿姨來樓上打掃。一進屋,阿姨便覺得有點不對勁。先是床單換了……再是……床底下掃出了一條男人的內褲。

嗯?

男人的內褲?!

她拎起內褲的一角,一臉糾結又嫌棄的表情,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處理。正巧這時候,傅太太路過了女兒的房門前,看到了這一幕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丈母娘還沒見到女婿先見到了女婿落在女兒房間的短褲hh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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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與你同回一分鐘前·終

傅桃燃吃完早點上樓, 看到她媽媽站在門口,繼而又看到屋內還提著江逾白內褲的阿姨, 臉色變了變, 而後說道:“這個……我可以解釋……”

傅媽媽揮了揮手,“解釋什麽, 床單都換了, 你媽媽我可是生過你的人,還不知道那回事?”

傅桃燃難得吃了癟, 傅媽媽又說:“找個時間,把人帶回來看看, 也別這麽偷偷摸摸的, 讓人看了笑話。”

傅桃燃晚上跟著江逾白出去後, 便和他提了這事兒,這家夥一聽,堪堪在紅燈前踩下了急剎車, “見,見家長?”

“怎麽, 你不樂意?”她挑了挑眉,“不願意的話,就自己去把那條內褲認領回去, 以後就別來我家了。”

他連忙解釋:“哪的話,我就沒經驗,害怕。”

“這事你還想有經驗?”他被懟得啞口無言。

見家長不是小事,江逾白還特地回了一趟家, 向她媽媽取了經。江太太已經習慣兒子經常忙得十天半個月不著家,也習慣他一直和男人混成堆,從來沒有帶女朋友回過家。雖說上回音樂會見著了那姑娘一面,不過那模樣身段,一看就不是好追的。她也不知道自家兒子有沒有追上,怕傷他心就一直沒問。

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,她直接被兒子帶來的重磅□□給驚到了。

“小魚兒,你沒騙媽媽吧?真的發展到要去見家長了的程度了?”

“是……”江逾白也想和傅桃燃慢慢來,不過事情總是出人意料,他也就順其自然了。

“去完她家我再把她帶回來給您瞧瞧。”

這回,連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過的,自家老爹,也難得緩了緩臉色:“早點定下來,要個孩子,我以後把家產都交給他來管。”

江逾白看了他一眼:“這還得看我孩子願不願意,不願意的話你還是白搭。”

江修頓時又扳起了臉,他怎麽就,怎麽就生了這麽個傻逼玩意?

江逾白得到自家媽媽的指點後,帶上她親自準備的禮物,就在定好的日子上門了。

傅桃燃跟著他一起回的家,阿姨來打開家門,便看到客廳裏滿滿做了一圈,能湊好幾桌麻將的人。

傅桃燃額上青筋跳了跳,她的爺爺奶奶,叔叔伯伯嬸嬸哥哥們……都來了。

他們一進門,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了他們身上,江逾白只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氣氛尷尬……幸好傅媽媽上前接過了他們手上的東西,而後才讓大家分了幾桌一起先吃晚飯。

家裏客廳大,容得下這麽多人一起吃飯。阿姨找了幫手一起做了晚宴,江逾白和傅桃燃坐在一起,幾個長輩輪番問他問題。江逾白老老實實回答了,顯得特別的乖巧。

傅桃燃在底下蹭了蹭他的腿,還被他捉住了手。他帶著薄繭的手摩挲著她的指腹手心,而後輕輕撓了撓。

飯後兩人去了小花園的時候,傅桃燃才說:“以前也沒見過你這麽老實啊。”

“我媽教的,一定要老實,太會說話的話,丈母娘高興了,老丈人會不喜歡。”

傅桃燃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家老爹剛才的臉色,好像是還不錯。而後又聽他笑道,“如果真老實了,還追的到你?”

“面上裝得挺像,下面卻還是在耍流氓。”

“下面,哪裏下面?”還能哪裏下面,她高跟踩了他一腳,徑直先走了。江逾白叫著痛不過還是趕上了。又走了一段,見著周邊沒人了,他才把人圈住,問道:“桃桃,我是不是過關了?”

“差不多吧。”她免為其難說道。

傅桃燃又從老宅裏搬了出來,和江逾白住一塊兒了。

某一天清晨,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來例假了,便去買了驗孕棒來試試。她心裏已經有了準備,看到了兩根紅線時也沒多少驚訝,直接把江逾白叫了回來,陪她一起去了醫院。

確診之後,婚禮的事就提上了日程。不過這時候,傅桃燃的孕後綜合征就出現了。有了寶寶後,她的脾氣越來越大,對江逾白又咬又啃是日常,最後看著他們給自己設計的寬松款的婚紗,想到自己變型的身材,心裏就不痛快,直接扔了婚紗道:“這婚我不結了!”

不結了好啊,幾個哥哥紛紛讚同,不結婚了,桃桃還是傅家的,寶寶也是傅家的。傅家那麽多男人,再來一個江逾白就人滿為患了。

於是這婚……真的就沒有結成。

兩人還是同居著,不過一直到女兒小勺子兩歲,江逾白還一直委屈巴巴做著沒有名分的奶爸。

直到有一天,有人舉報江逾白私生活有汙點,未婚先育。江逾白抱著小勺子,一邊給他餵奶,一邊可憐巴巴說,小勺子才不是他的汙點,傅桃燃這才松口了和他去登記。

登記的那天正好是七夕。登記處排隊的人很多,兩人進了另一處辦公室,另外做的登記。拍照時小勺子站在一邊,看著爸爸媽媽都一動不動,覺得好玩兒,也湊了過去,拉著江逾白道:“papa,勺子一起。”

“好啊,勺子一起!”他說著,把女兒抱起來,放在自己腿上。傅桃燃看閨女兒不隨自己,伸出手道:“勺子,到媽媽這兒來。”

小勺子又聽話地蹬著肉呼呼的小腿,從江逾白身上下來,爬上了媽媽的大腿。傅桃燃這才滿意地笑了,拍下這紅底的全家合照。

當然之後,兩人還是補拍了一張雙人合照,貼在了結婚證上。

那張合照也被放大洗了出來,還被貼心地加了塑封。小勺子一路隔著,時不時親親爸爸媽媽,留下一面的口水印。

傅桃燃看著女兒的呆樣,嘆息道:“這也不知道是隨了誰。”

按說今晚算是結婚第一天,江逾白應該會有別的準備。可是這戒指她兩年前就被戴上了,傅桃燃也就不期待還有什麽驚喜了。畢竟都老夫老妻了是吧。

晚上孩子睡得早,睡在兩人中間,傅桃燃也跟著一起睡了。迷迷糊糊中,她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。睜開眼睛時,還真的在江逾白懷中。

江逾白見她醒了,而後發了條消息。

頓時,離這邊不遠的街心廣場上空,燃起了一片的煙火。洋洋灑灑,五光十色,成片成片如夜空抖落的星火,掛滿了他們仰望過去的半片天空。

江逾白低頭看向她,而她的眼眸之中,都是煙花閃爍的光芒。

“桃桃,過去兩年,我早就該向你求婚,可是總是被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絆住。現在孩子已經能夠做我們的花童了,你還願不願意嫁給我?”

傅桃燃還在他懷中,雙手勾著他的脖子,答非所問道:“我們再看一場煙火表演。”

說著,時間又回到了一分鐘前。

這場盛大的煙花,仿佛要一直開滿整個夜空,就這麽在傅桃燃的控制中,重覆了一遍又一遍。

直到背後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,而後小娃娃的奶音傳來:“papa,為什麽煙花要放這麽久啊……”

傅桃燃連忙從江逾白身上下來,親了親小勺子,而後又打了個響指。勺子已經回到了床上,一臉不解地看向傅桃燃:“媽媽,我,我……”小孩子語言表達有限,說不清發生了什麽,就是一臉著急。

傅桃燃走過去安撫她道:“勺子,還記得剛才媽媽親了你嗎?”

她乖乖點了點頭:“記得。”

她依舊微笑著,拍了拍勺子的腦袋,說道:“沒事了,煙火表演結束了,你繼續睡吧。”

等小勺子睡下,她才無奈走到江逾白面前,“她就是像你,連著這個都遺傳了。”

“說明我的基因強大啊。”他把人摟進了懷中。

傅桃燃擰了一把他腰上的軟肉,才蹭了蹭他的胸膛說道:“你知道的,我脾氣一直不好。以前遇上不開心的事,還可以不管不顧發洩一頓,再倒退回時間。可是遇上你之後,我什麽都被你看到了,我的壞脾氣,我性格中一切不好的東西,都沒辦法掩藏了。和你在一起,真沒意思。”

“明明就,很有意思啊。”他掰過她的臉,“我可以包容你所有的壞脾氣,你不痛快的時候,還是可以隨便的發洩,發洩不過來,我還可以幫你。而且一想到全世界只有我能見到你的所有壞脾氣,我就覺得自己是你最特別的人。”

“你忘了?”她輕笑,回頭看向了床上的小人,“以後又多了一個人了。”

“自己媽媽她還能出賣不成?”他又靠緊了她幾分,“反正,這是我們一家人的秘密,誰都插不進來。”

成吧,就一家人了。

傅桃燃靠在他懷中,就一直沒有離開的打算了。

婚禮最終定在初秋舉行。露天的草地,金色的落葉,碧藍的天空。

梧桐大道上,小勺子牽著媽媽的婚紗一角,正一路跟著,走向爸爸。

大概是路太長,傅桃燃幹脆先把捧花往後一扔,身後一群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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